Sunday, December 18, 2011

我忆你-Fr Leonard John(一)

今天,万挠圣犹达堂(Rawang St.Jude's Church),特别为已故的前本堂Rev. Fr. Leonard John举行一台追思弥撒。


弥撒里,我的思绪回到了Fr Leonard John 担任本堂神父的时期。当前前本堂 Rev. Fr. Mitchel 被调往甲洞圣爱堂时,我们感觉非常惋惜,主教把一位好牧者给调离了我们;但是天主这个时候就把 Fr. Leonard John 带到来了这个堂区。


这个神父,我们都对他不了解,很陌生;而且他还把自己的助理 Mike 也带来了。记得,第一次和神父会面,是在华文弥撒前的半个小时这样,目的是代表华文核心小组跟神父打个招呼,也把我们堂区的华文教务禀报让他知道。


第一次的会面里,我和时任副主席的振业兄弟都表现得战战兢兢的。但是神父随和及开朗的的个性,把我们和他之间的隔膜打开了。 神父的讯息非常简短,明确,就是我们什么都可以做,但希望我们华文组可以和堂区的脚步一致,及带更多的教友回来教会里面。



参与神父的弥撒,非常的享受,因为他讲的道理“简洁,幽默,易明”。而且神父非常低守时,弥撒总能在一个小时里完成呢。当他知道有华人教友在场时,他会讲几句马来语,务求我们能够吸收道理中的精髓。而在堂区性的会议里面,神父也要求与会者,用马来语开会,这不只让我们这些不精通英文的弟兄姐妹明白,也给我们机会表达自己的想法。有一次,开会结束后,神父竟要我用华语来做结束祷文。事后,神父说我们要彼此尊重大家的文化,也认识大家的不同之处。



之后的时间里,神父用行动证明了他对我们华文教友群的支持及鼓励。当我们办“家庭祈祷聚会一周年”的时候,神父其实还有要事在身,但是他还是还来到现场,给我们讲几句话,鼓励和感谢我们,当场也给了我们降幅。



当我们办“家庭共融日”,缺乏资金,要向堂区寻求拨款时,神父的回答是“当然可以啊,你们也是这堂区的一份子嘛”。过后的堂区议会里,神父就说了这一句话:“华文教友群很努力地为这个堂区付出,我们需要支持他们"。就这样,照单给我们开了一张支票,支票的数目就是我们所需要的。

虽然华文教友的人数不是很多(只有几排的人数),但是每当四旬期来临时,神父都允许在教堂拜里,以华文苦路,更直说这是很好的,要我们继续做下去。

此外,Fr. Leonard John 也让陈赞光神父来给我们做华语弥撒,而且只要我们有需要时,他都点头答应让我们自己去处理华文教务,而不需要又经过他,前提是必须知会他一声。当时到来参与弥撒的教友,人数有上涨的趋势,我们也向神父,提出说想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,有第二台的华文弥撒。当时神父也很爽快地答应,但问题是有没有这么多的华文神父是一个问题。神父立时毛遂自荐由他自己来主持华语弥撒,他选用罗马拼音的发音。因为他曾经学习华文,也会简单的华文;但是他深怕我不相信他会华文,就拿出一张纸,即时用华语写出圣母经的整段经文。一位印裔神父,努力学习他族文化,以融入其他族群的教友里面。这可看出,Fr. Leonard John 是一位努力,及关心教友的牧者。

过后的日子里,当我们成立了圣母军支团时,神父也时常到来给大家鼓励,也给大家降幅。

其中,令我最深刻的是,当我与结婚时,要找本堂做婚前调查,当时其实神父的时间相当匆忙,弥撒后就要去机场,因为他要飞往澳洲探访家人。但是,他还是告诉我说,“来吧,我现在就见你们,不然,等我回来,又要两三个礼拜了。”在过程中,神父用他很幽默的口气地为我和内子解释,并给我们祝福。

这是我最后一次与 Fr.Leonard John 这么接近,接下来他的健康每况愈下,甚至在弥撒中昏倒了过去。过后,我们才知道,他患上了我癌症。原来他都一直在向教友们隐瞒,不让我们知道。这一倒,他就休息了大约半年。这些时间里,他拒绝教友的探访,但只求我们为他祈祷。

大约半年过后,神父回来了;虽然精神还不错,但是却消瘦了很多,他依然持续做弥撒,日常活动,但是却少了参与堂区的会议与管理。我想,这是教友们都可以理解得到的。过后,他便被凋往法蒂玛教堂,哪知道就在我们庆祝主保的时候,传出了神父再度病危入院。我们也积极地在每一台的弥撒中为他祈祷。就在11月7日,主保庆典结束后的一个星期,Fr. Leonard John 离开了我们。

是的,他这次的离开,是真的离开了,不会再回来了。最重要的是,他离开了残弱病痛的身躯,扑向天主的怀抱。这是我第一次,对一个印裔神父有这么多的感触。


谢谢你,来到我们的生活里面,用你特有的恩宠,把天主的讯息带给我们。

你和我们的同在,就像教会与我们教友在一起一样,那是一种无形的鼓励与支持。

安息吧!Fr. Leonard John 我爱你!


(本来只想写一篇比较简短的感想,但是打着打着,原来,我有着这么多关于 Fr. Leonard John 的记忆,当然除了这些,还有很多没有法子一次过写在这里的。这些都是这几年间,我当华文核心小组主席时,与他的接触及回忆。)